2010國際紀錄片雙年展在台灣
2010年十月,第七屆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在台中舉行。在這寂寞,但珍貴的記錄片藝術活動中,eRenlai無役不與,除了參與雙年展的工作外,也提供了短片、紀錄片和採訪影片。雙年展的聲望,使它得以邀請來自北美、歐洲和亞洲最好的紀錄片製作人員,包括製片、導演、編輯和攝影師,但它當然也沒有忘記台灣自己的記錄片市場,包括邀請許多工作坊進駐、舉辦演講以及頒發台灣獎(the Taiwan Award)
找回線的方向——《一個女人和五本大象》
片名︰一個女人與五本大象
導演︰Vadim Jendreyko
發行︰法國 Nour Films
堪稱現今德譯俄語文學第一把好手的Swetlana Geier,1923年誕生於烏克蘭首府基輔(Kiew),原名Swetlana Iwanowa。
記憶的解放者——奇拉.塔西米克
「奇拉.塔西米克的電影都和記憶的創建與銷毀有關,他的作品以一種批判卻同時具有創意的方式,思考著在國家的歷史中,什麼是必須保留給後代,重要而有價值的記憶和事件。」
多元文化.多元記憶——海蒂.哈妮曼專訪
多元文化呈現和多元記憶保存是海蒂.哈妮曼(Heddy Honigmann)多部紀錄片背後,共同的拍攝動機。透過豐富的視覺元素和曲折的敘事步調,哈妮曼的紀錄片為觀眾展示了隱藏在我們週遭的美麗人性。
台灣紀錄片導演列傳:黃信堯
台灣紀錄片導演列傳:潘巨忠
台灣紀錄片導演列傳:薛常慧
該如何辦呢?從未看過「藝霞歌舞劇團」的薛常慧在企畫此紀錄片時,日想夜想的其實是想親眼看看當年藝霞的表演實況。這個念頭揣在心裡始終放不下,終於薛常慧提出了企畫案,「我們來重建當年的表演實況吧!」這個重建記憶的構想立刻引起『霞女』的熱烈回響。
曾經蔚為風潮的「藝霞歌舞劇團」,解散廿多年後,就因為拍攝紀錄片重出江湖,「一碗外省麵(陽春麵)兩元半,藝霞一張門票欲要兩百五十元。」共同追憶當年盛況。霞女們卯上全力,在高雄市勞工育樂中心進行舞作重建表演,實況展現當年華麗的歌舞場景。她們自身因此興奮不已,樂於分享回憶以及重建記憶的喜悅。
薛常慧說:「利用紀錄片重建記憶是一種弔詭!」
筆者問:「所以薛導是以劇情片的方式來拍攝紀錄片的舞作重建表演?」
薛常慧說:「『紀錄片是真實的』這是一句緊箍咒,我在台南藝術學院音像紀錄研究所就讀時,課堂上最常討論的爭議就是紀錄片的真實性。當時有位學姊就拍了一部『五位死者的證言』的紀錄片,以對抗緊箍咒。紀錄片必須真實?其實影像只要經過剪接,即『非真實』。譬如被喻為第一部具有真實紀錄意義的紀錄片《北方的南努克》,也是『重建真實』。」
「我是在就讀台大人類學系時,開始喜歡紀錄片。紀錄片對我來說,是復古也是考古!這次藝霞的紀錄片也是因為無法考古,無古可考,所以得重建舞作。
只不過這次的體驗,讓我學到,重現歷史記憶是超高難度的工作!」
編按:《北方的南努克》(Nanook of the North)是Robert J. Flaherty在1922年製作監督的紀錄片。此片記錄北極圈愛斯基摩人的日常生活,Robert J. Flaherty以他的朋友南努克一家為中心,呈現愛斯基摩人在極地上的生活面貌,例如與白人的毛皮交易、冰天雪地中捕魚、獵海象等等。雖然這部影片曾經使用「演員」,由於含攝紀錄者與被記錄者互動經驗的「真實」樣貌,成為民族誌紀錄片的典範作品。
照片提供/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
本文亦見於2010年10月號《人籟論辨月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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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紀錄片導演列傳:陳素香
「喂,怎麼樣……嗯……怎麼可能,那小柔你把那張函傳回來給我,我置TIWA(台灣國際勞工協會)……他就不要乎伊轉出去,對……所以,沒關係,我來跟勞委會argue,你把公文傳回來給我,然後,上面有勞委會的連絡人嗎?……文號上面有沒有勞委會發文的連絡人?……沒有註明連絡人是誰啊?……沒關係你先傳回來給我,讓我來處理,你說她現在已被仲介接走,找到工作,可是需要三方合意,找到原雇主答應。可是原雇主要求她,得先撤銷對原雇主的告訴,原雇主才願意答應讓她轉出去,OK,好,那你把新仲介的電話一起抄給我,好,bye bye。」
陳素香導演正要回答記者提問,又被電話打斷。
「秀蓮現在不在……你要不要留電話給我……我沒法度回答,不然你晚一點再打電話來,因為她現在應該是在勞工局開會,開協調會吧。對啊,我們待處理的案子很多,那麼請給我你的電話好嗎?你是仲介公司嗎?喔,你是雇主那裡喔……如果你不願給我你的電話,那你就再打電話吧……」
陳素香導演掛上電話。
「為什麼需要三方合意呢?……啊!我們剛剛講到《T婆工廠》紀錄片的集體記憶……對不起,你可以繼續發問……」
「剛剛提到『集體記憶』,陳導的看法是?」
「我們的社會根本就是對『移工』集體失憶,台灣號稱先進國家、文明國家、人權國家,卻把移工當奴隸對待。所有台灣人對移工視而不見,台灣人根本就是選擇集體失憶……」
陳素香說:「我拍攝紀錄片就是為了要控訴,揭發真相,讓觀眾知道台灣對移工的壓迫及殘酷。」
陳素香並不是專業的紀錄片工作者,她是台灣國際勞工協會的理事長,在接受申訴案件時,同時肩負扛攝影機的責任,在記錄抗爭活動的過程中,竟發現小小的工廠就含藏了七對的T婆。雖然這七對T婆移工的愛情故事是影片的主要情節,陳素香說:「決定拍成紀錄片時就決定用愛情故事來當抗爭的軟化劑,台灣國際勞工協會其實最想說的是,在台灣移工不能自由轉換雇主的情形下,移工根本就是奴工。」
照片提供/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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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紀錄片導演列傳:黃信堯
台灣紀錄片導演列傳:賀照緹
賀照緹說:「我邀了幾個朋友看試片,燈亮之後,我發現每個人都是臉色蒼白,驚愕不已。一個朋友終於擠出話來:『我的廚房剛熬了一鍋牛肉,不知道回家以後是不是還能吃得下去!』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殘酷了,讓觀眾看見如此真實殘酷的一面。」
紀錄片工作者也有自己的倫理價值判斷,賀照緹在剪接最終的殘酷畫面時,一直處於慎重考慮的心情。她也想過「必須要安撫觀眾」,使用動畫來隔絕真實,讓觀眾聽見宛如安魂曲般的配樂。而且,這部紀錄片總是出現長鏡頭,刻意與人物保持距離,企圖呈現作者的客觀性,這般冷靜的調性是作者理性思維的結果。
賀照緹表示:「我拍片的動機主要是希望改變,希望人間有所改變。我和某些始終堅持自己觀點的作者不同,我十分重視觀眾的感受,因為沒有觀眾,作品就不存在。我也會盡全力保護被攝者,這是作為紀錄片工作者的必要倫理。」
九月十五日,賀照緹在自己的部落格貼了文:「《我愛高跟鞋》快要在公視播出了,播出前接到通知,部分畫面過於血腥,要求噴霧處理。」
當紀錄片工作者的倫理判斷與公視的倫理判斷發生歧義時,紀錄片工作者往往成為獻禮的活祭品。
賀照緹笑著說:「我被公視倫理了!一開始我會感到憤怒,現在不會了。因為公視是普級電視台,為了顧及兒童可能受到殘酷畫面的不良影響,為了尊重《兒童及少年福利法》,我選擇讓步。」
紀錄片工作者必須擁有一顆開闊的心,賀照緹如是說。
照片提供/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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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紀錄片導演列傳:姜秀瓊
旅行時的記憶總令人津津樂道,而你(妳)是否曾思索過:返航以後才是旅行的開始?旅行時其實無暇記憶,只有在回程時,記憶開始沉澱、沉澱、去蕪存菁……只有在回顧時,浮光掠影的記憶乍隱乍現,益加彰顯人情世事的真實與感動,這正是《乘著光影旅行》導演姜秀瓊對旅行記憶的體驗。
搖滾吧!紀錄片
2010年8月底,有兩場本質大異其趣的演唱會,分別在台北中油大樓及貢寮澳底仁和宮展開。前者是農委會主辦的銀髮老農樂團表演會,後者則是綠色公民行動聯盟發起的諾努客反核音樂會。表面上兩者毫不相干;但深究之下,我們發覺這其中都隱含一個關鍵字:紀錄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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