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撒古流拿著雕刻刀在做雕刻,後來因為年齡增長的關係,他不再拿起雕刻刀。因為他了解到,雕刻刀非得要砍死一棵樹才能雕出一個感動的作品,但是他可以不用砍死這一棵樹,他可以用說的,用說的一樣可以讓人體會那份感動。於是,撒古流開始思考一個問題:到底原住民的力度,有沒有比雕刻刀更有力呢?如果有,那一定就是——思想。
【得獎感言】
(在頒獎典禮上,撒古流悠然的以排灣古調,呼應著祖靈的情感,緩緩唱出……)
來自各地的朋友們在這裡相聚,感謝造物者也謝謝祖先們,你們太有想像力了,給我們那麼多的民族、那麼多的故事,讓我們在這裡歡樂的分享也快樂的在這邊做交流。
其實原住民有三種人:第一種是有經驗、有記憶的,他經歷過那種日子也知道他跟土地、海洋、森林怎麼溝通。這樣的人只會講排灣語,也就是我的母語,他不會別種語言,是打赤腳、穿著傳統服飾的。第二種人是有記憶,但是沒有經驗的,也就是沒有經歷過那種日子,但是他看過他的父親和祖父做過什麼,他曾經看過、也好像做過,就像我一樣。我並沒有經歷過我祖先的生活,我並不了解祖先所講的「樹的語言」、「土地的語言」與「海洋的語言」。第三種人,是我的孩子,就像外面各地方的孩子一樣,吃著西式速食、講英文、有著西方的思想。
誰還可以聽的到森林、海洋跟土地的聲音?
前一陣子我看到地上的螞蟻很認真的在我家的廚房搬米粒,我很好奇,因為我聽說如果看到螞蟻在搬米糧,就表示準備要下大雨。也就是說這隻螞蟻已經告訴我,我還不太相信。後來我聽到某種發出「唄~唄~唄~」叫聲的鳥飛過,我更能確定真的要下雨了,因為牠告訴我說:「要下雨了。」
這種「自然的語言」,誰還聽的懂?
當哪一天我們飛上太空的時候,這塊土地是不是變得很孤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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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影/ 莊媛晰
本文亦見於2011年4月號《人籟論辨月刊》-時間.夢境.狂想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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